李鸿章力主黄河改道利津

作者: 暂无 日期:2009.06.11 点击数:20
东营日报

【报纸名称】东营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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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09.06.11

【版次】

【入库时间】20100820

【全文】

清朝咸丰五年(1855),黄河在河南兰阳铜瓦厢(今属河南兰考)决口,主流东行,穿大运河,至山东寿张县张秋镇(今属山东阳谷),夺大清河道,流向东北,经由利津县铁门关以北的牡蛎嘴入海。

这是黄河在揖别利津大地950多年之后再次由这里叩问渤海。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以“善淤、善决、善徙”著称的不速之客竟然由此跟这方土地结下不解之缘,在爱恨情仇中走过了150多年的历程。透过历史的重重雾霭,我们可以约略看到,这是物竞天择的结果,也是人力争斗的妥协。而中国近代史上一些重量级人物,如李鸿章、夏同善、游百川、丁宝桢、李秉衡的观点和态度,无疑也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山东巡抚崇恩:“障黄保运”为全局关键

早在王莽新朝始建国三年(公元11)黄河在今河南濮阳境内决口,经平原、济南,由千乘(今利津县境)入海,始称“千乘海口”。东汉永平十三年(公元70),王景治河成功,黄河经惠民、滨州等地,至今利津县境入海。随后800多年时间里,以利津为入海口的“西汉流路”相对稳固。直至唐朝景福二年(893),黄河由棣州(今山东惠民、滨州境)改道北流,至今山东无棣境入海。此后1000多年时间里,黄河在中下游频繁改道,时而南流徐淮,时而北注津冀。利津全境始终在这个摆动范围之内,却一直不再有黄河的足迹。

此次黄河重返利津,并没有受到沿途群众的热情迎,因为在大家意识里,黄河更是令人敬而远之的“洪水猛兽”。受经济社会条件影响,当时的人们还无暇更多考虑黄河的人文价值,面对难以抗拒的滔滔巨流,鲁北各县人民最大的愿望是希望它能在短暂停留之后,起驾南迁,再走徐淮。而当时的山东地方官员,也基本都是这样的思路。时任山东巡抚崇恩上奏朝廷说:“查兰阳漫口,虽分注三省,而东省受害独重,水由曹濮归大清河入海,经历五府二十余县,漫口一日不堵,则民田庐舍一日不能复涸。”

当然,作为全省最高行政长官,崇恩关注的重点还不仅仅在于民生。他认为从漕运的角度分析主张,更能切中要害,打动朝廷。于是在陈述了黄河与山东的渊源之后,笔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更抢眼的话题。“东平南北久为运道咽喉,故治河诸策必以障黄保运为全局关键,前河臣靳辅《治河书》云:河决之害北岸为大,一有溃决,则延津、长垣、东明、曹州三处胥溺。近则注张秋由大清河归海,远则直趋东昌、德州以赴天津,而济宁上下无运道矣。”应该说,崇恩的“障黄保运”主张已经按住了朝廷的命门。作为京津粮食、物资保障大动脉的大运河受到危害,朝廷绝不能坐视不救。

遗憾的是,由于当时正值太平天国起义搅动大半个中国,西方列强为谋求在华政治、经济、文化利益而寻衅不断。焦头烂额的咸丰皇帝,乃至整个清廷根本无暇顾及黄河的问题。加之大清河河道行水条件相对优越,黄河“夺清入海”的长期危害一时还不甚明朗,一些官员对该流路抱有很大希望,以致引黄归故之议始终悬而未决。直至后来,咸丰皇帝“巡狩”热河再无归期,西太后母子初秉朝政根基未稳,对于黄河这匹脱缰野马,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直到16年后,一个小人物的一个提议,才让黄河流路问题真正成为了朝廷重臣和地方官员长期争论的焦点。

山东巡抚丁宝桢:黄河由利津入海“不可行”

这场持续20多年的争论,主要是围绕三个问题展开的:一是“取道利津”与“重返徐淮”;二是“保运济运”与“废漕兴海”;三是“束水攻沙”与“分流泄洪”。

同治十年(1871)兵部主事蒋作锦呈递治河条议,建议黄河束水由利津入海。他说:“山东境内黄水日益泛滥,运河日益淤塞,治之之法不外两策:一堵河南之铜瓦厢,俾其复归清江浦故道,仍由云梯关入海;一就黄河现到之处筑堤束水,由利津入海。二者之中,尤以就东境筑堤为优。自汉至唐,河从千乘入海,千乘即今利津、乐安境,正为汉唐故道……况河之北徙似关天意。宋时河南徙,百计挽其北行而不能,今既北徙,恐欲令南行而亦不易。莫若即就东境筑堤束水,斯为顺水之性而事半功倍。”

黄河改由利津入海,不再堵复归故,这当然也是一个办法。关键是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大,可操作性多强,如何操作才能真正将综合成本降到最低。清廷责成时任山东巡抚丁宝桢就此拿出具体措施,丁宝桢对蒋作锦的建议大不以为然。同治十一年(1872),丁宝桢上疏朝廷,力陈束黄由利津入海不可行。他说,很多人都认为历史上的黄河河道就在利津县,建议放弃淮徐故道而束水利津入海。事实上,黄河走南路和走北路的时候都有,到底适合走哪边姑且不论。关键是大运河开通以来,治黄总要兼顾漕运。让黄河走淮徐故道,原因就是担心其“穿运以阻漕”。束黄自利津入海,其不便主要有四个:一是从河南铜瓦厢到山东利津的牡蛎嘴,全长1300余华里,要修建南北两条大堤,而且两堤之间距离大约都在10华里左右才能满足行洪需要。这1300里河身已经淹没了大片良田,再要两岸修堤,不知道又要投入多少土地,涉及到多少人口。这些人口如何进行安置?国家因此蒙受的财赋损失如何递补?二是两岸堤坝相距10华里,其间民居难以计数。而沿河的州县城池,有距离河岸七八里的,有仅只二三里的,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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