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日甲午战争到抗日战争,在未开战之前,日军对我国的兵要地志调查就已开始,足迹遍及广西、云南等一些边远乡村―― 我兵要地志,侵华日军知道得太多

作者: 暂无 日期:2007.07.10 点击数:40
中国国防报

【报纸名称】中国国防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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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07.07.10

【版次】中国国防报第十一版

【入库时间】20111110

【全文】

《满洲地志》

《广西省兵要地志概说》

满铁调查部编写的研究报告

 

中日甲午战争之前,日军就摸清了我国海军的实力

笔者在日本侵华战争前夕的陆军大学《辎重勤务讲授录》中看到,师团作战地域应得到地图500份、地志5部。可见日军对作战地域的地志的重视。

1926年,日本军官矶谷廉介、坂垣征四郎、土肥原贤二等在中国陆军大学任教时,即对我国华北要地及长城沿线各口进行兵要地志侦察。此后这些人都提升为师团长,成为侵华战争的急先锋。

笔者手中有一些昔日日军编写的中国地志,同时也看到过侵华日军编写的兵要地志,由此可从军事地理的角度了解日本军国主义侵华的野心。

日军对我国兵要地志的研究历史可追溯到中日甲午战争之前。早在1879年,日本参谋本部就派遣志水直大尉等10多个军官潜入我国各地进行兵要地志的调查。这一点在当时日本驻华武官辅佐官参谋本部的?山鼎介少佐在我国“旅行”的日记中反映十分明显。

此外,日军还在我国建立了特工人员训练所和“后方勤务要员培养所”等,主要培训调查、绘制兵要地志的人员。这一时期日本编制的我国地志有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刊行的《支那地志》16卷和《蒙古地志》、丸善株式会社印行的由步兵中佐守田利远编写的《满洲地志》、清国驻屯军司令部编制的《北京志》以及《天津志》等。其中《北京志》“海军”一节详列了我国海军实力、舰种、舰名、速度、排水量、建造年代等。

日军在进攻我南昌时吃了不少苦头,为此专门恶补了当地的兵要地志

中日甲午战争后,荒尾精在“日清贸易研究所”的基础上,在上海成立了专门研究中国问题的“东亚同文书院”,主要依靠日本留学生,调查我国的市场以及以军事为目的调查我国的地理和政治方面的情况。这些日本留学生到处奔走,甚至连广西、云南等一些边远乡村都有他们的足迹。他们将各地主要公路的长度、宽度、路面结构,桥梁的建筑材料、长度、载重量,渡口的运量及河面宽度等逐一记载。最后“东亚同文书院”将这些主要调查资料编制成《新修支那省别全志》,无疑为侵华日军的作战行动起了重要作用。

日军在进攻我南昌时,因缺乏对当地的兵要地志的研究,又时逢阴雨,吃了不少苦头。当时任第11军司令官的冈村宁次发现这一问题后,反复查阅司令部备置的“满铁调查部”编辑的我国各省统计要览,得知庐山及其周围地区的降雨量全年以3月份最大,于是想到以兵要的观点摘录这些资料以供作战参考。

在整个侵华战争中,日军各部队为作战需要,还临时对各战场进行兵要地志调查,如1943年侵华日军甲集团参谋部编制的《山西省西部兵要地志概说》等即是。值得指出的是,抗日战争中,我军歼灭侵华日军高级指挥机关较少,加之日军投降时将兵要地志这类“极秘”资料有时间从容销毁,故而缴获甚少。据笔者知见的有油印本的《广西省兵要地志概说》。

侵华日军对武汉及其周边地区的了解程度让人震惊

“满铁调查部”是昔日日本驻我国东北的政治、经济侵略机关――南满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的智囊团。它总部设在大连,并在沈阳、吉林、长春、天津、北京、南京、上海等地设有办事处,形成一个庞大的情报网。

“满铁调查部”直接向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和陆军参谋本部第2部提供情报资料,并应军方的要求工作,同时向日本政府提供关于我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法律等各方面的情报,为制定侵华政策提供依据。“满铁调查部”从1906年到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的40年中,先后提出各种研究报告达6200份。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2课(情报)兵要地志班和情报部文书谍报班虽是专司兵要地志调研的机构,但由于人员少,加之任务主要是调查编制和不断完善我国东北北部兵要地志、中东铁路及西伯利亚的运输能力,因而一些重要的兵要地志工作还要依靠“满铁调查部”。

1927年,“满铁调查部”“俄国通”岛野三郎应关东军参谋长小矶国昭中将和参谋河边虎四郎中佐之约,在1929~1936年,编写完成了一部洋洋50余卷的《苏联兵要地志》,其规模和详尽程度震动了整个关东军司令部。与此相比,日本军方编写的一些兵要地志可谓相形见绌。

笔者曾在大连的满铁档案中发现了昭和十四年(1939年)7月11日,“满铁”上海事务所的临时兵要地志调查(中支班)的派遣通知。由通知可知“满铁”派遣人员主要任务是对日军占领地进行调查,对占领地以外的调查为乘飞机进行观察。

中支班的调查计划从7月下旬到11月上旬,列出11个项目,诸如武汉附近主要城市,湘桂、粤汉、浙赣既成和未成铁路,洞庭湖、鄱阳湖水系,扬子江、汉水、淮河及江北大运河状况、特点,武汉附近气象、地质等等。

笔者闲暇之时常翻阅这些昔日日军编写的我国地志和兵要地志。“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日军编写的地志资料虽已陈旧,但其研究战场的视角和方法值得我们注意。笔者有时与一些省区的驻军同志讲起当地的地理形势。他们对笔者对其驻地情况了解之多感到十分惊讶。笔者告诉他们:“在有些方面,昔日敌人比我们知道得还多……”(沈克尼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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